我是以茶代酒举杯共饮的四方姑娘
师大仓山校区内有个文化交流中心叫做艺合园,坐落在一棵大榕树下,气氛静谧,风格古雅。4月27日19:30,艺合园的两层阁楼已经坐满了人。蒋子婧穿着一身黑色连衣短裙,戴着一条白色领巾,显得很是精神。开场前,她细心的调试音响和吉他,不时与旁人说说笑笑。连着几天的大雨让不闲工作室的几个姑娘担心会有好些人无法准时赴约,好在天空及时放晴了,音乐会也能如期开始。19:40,蒋子婧抱起吉他,和工作室的同伴大腿合唱了一首开场曲——
《rainy day》
,这是她大学的
第一首原创作品
。
在虾米的个人主页上蒋子婧用了“ 蒋大滚 ”这个名字,“‘大滚’是来自微博名‘圆滚滚的脸’,后来大腿给改成了‘大滚’,觉得这名字很好玩,说出去很霸气。”现在身边的朋友都叫她大滚,蒋子婧打算把它当作艺名一直用着。
大腿是蒋子婧的闺蜜,也是不闲工作室的合伙人,三年来一直陪在蒋子婧的身边。她们的校十佳歌手参赛曲目《rainy day》由大腿作词,大滚作曲,当时她们拿了 校第六名 ,两人作为词曲搭档从大一走到了大三。蒋子婧在超女海选上唱的原创作品 《悲伤歌》 也是大腿作的词,“她半夜写的词,发给我。我看着非常喜欢,读了几遍就get到了这首词所表达的情绪和意思”。拿到词的第二天蒋子婧就谱上了曲子,她也感叹自己和大腿之间的默契,“她的很多观点和我相同,她的表达方式我很容易掌握,容易抓到词的核心和特点,所以曲子和歌词很贴合。”
在音乐的世界里,最珍贵的就是遇到 志同道合、心灵相惜 的人,像是孤星在银河里得到了回应,像是所有赋满深情的歌词都能唱出曲子含蓄的心声。
在大一,蒋子婧任 文娱部部长 ,接触了文学院 2011 级两周年节目的排练,这也是她第一次做 音乐活动的策划 ,按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挺成功的。”到后来的校庆晚会、迎新晚会、元旦嘉年华等许多校内音乐活动都能见到蒋子婧的身影。
(王国华老师在弹唱)
音乐圈
大学生涯一开启,她就不断的摸索自己的音乐道路,逐渐延伸到了校外。“我会参加福州一些吉他圈、音乐圈的聚会,当场表演,会认识一些老师”。一次,在传媒公司的聚会上,蒋子婧唱了原创作品 《悲伤歌》 和 《七天》 ,受到了福州音乐圈两位大师王国华、郝刚的青睐,“他们可能觉得我的歌还蛮成熟的,就加了我的微信”。后来,蒋子婧受邀参与了两位老师的 “吉他往事”主题民谣分享会 。
“因为他们请了我去当嘉宾,所以我现在办分享会也会回请他们。让他们带着我们。”不闲工作室在两次音乐分享会上先后邀请了郝刚老师和王国华老师做嘉宾,“他们都是福州民谣圈很有名气的老师。我觉得音乐圈的人都非常热情,请他们来基本上不会推脱。”在 吉他技巧 和 写歌功夫 上,蒋子婧都会向前辈们取经,圈里的老师也乐意教。
蒋子婧在校内外的活动上结交了不少音乐上的朋友,不闲工作室的合伙人和每次卖唱、音乐会的嘉宾大多都是通过音乐结交的。身边的这群朋友中,有人想做产品经理,有人对新媒体感兴趣,有人想把歌唱给更多人听,蒋子婧就萌生了 组建一个工作室 的念头,“就是把我们的工作室当做训练、实习一样”。
“不闲”是由闽南语的“末哎”直译而来的,“从大一到现在,就一直处于做事情的状态”,从做学生工作、排演节目到现在的创意中心、“不闲工作室”,蒋子婧从来没有停下自己的步伐,看到大家忙碌的状态,索性就把这个团队叫做“不闲”。现在团队中有 四位成员 ,三个女生,唯一一个男生 Mele 是她们在音乐会农大站上认识的。
“不闲”一路走来,并不“悠闲”。
工作室借用学校创意中心的办公室,开会、录音、做音频都在里面完成,音乐会演出的场地、使用的音响设备由琴行赞助,邀请的演唱嘉宾都是友情出演。几个大学生并没有什么资金供工作室的运营,但不闲工作室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不闲一路都是靠大家帮助,我们都没有花半分钱,真的是完全靠大家帮助”,蒋子婧反复强调“不闲”收到的善意。
“不闲”办过 三场音乐会,三次卖唱 。卖唱用的音响是向在草地音乐活动上认识的琴行的朋友借的,说起这群朋友的爽快,蒋子婧仍然觉得很感动。卖唱并不需要前期策划,她和几个朋友拉着音响,背起吉他,迎着街头的月色,就拨动了琴弦。“不闲”的几次音乐活动积累了不少粉丝,卖唱的消息一发到朋友圈,粉丝就会跟着来了,“他们在现场跟我们互动的很好,没有让我们感到尴尬,一直支持我们到卖唱结束”。
魏万捷 和蒋子婧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九月音乐联盟的面试上。魏万捷是个能弹能唱的文院新生,在社团纳新中选择了九月音联,蒋子婧是音联的老成员。2014年九月音联的小操场见面会上,蒋子婧唱了一首爵士版的《小苹果》,魏万婕印象很深刻,“当时觉得学姐是一个很有想法,敢想敢做的人,有谁会听到《小苹果》还想要改编呢?”
第一次卖唱的时候,“不闲”还没有什么粉丝,当时和蒋子婧同行的就几个朋友和学妹,同为文学院的魏万捷就在其中。“第一次跟学姐去卖唱是在学生街广场,当时反响很好。”在卖唱时会偶遇一些有音乐爱好和才能的人,“有给生日的朋友唱《南山南》的,也有鼓励女朋友上来唱《小幸运》的,还有一个大神级的小伙子,说是路过福州,他自己弹唱了许巍的《故乡》还有李志的《和你在一起》,”魏万捷饶有趣味的回忆着,“他肯定是个有故事的人”。
那时候已经十二月底了,天气很冷,但这次经历让魏万捷感慨“原来有这么多人愿意停下来听首歌”。
对于蒋子婧来说,她唱歌时不会跟听众会太多互动,只是安安静静唱着,但她会记住听歌的人,她会细心地留意到有哪些听众从第一首歌跟到了最后一首,直到他们收摊。
天色一暗,学生街广场就人来人往。他们的音符就穿梭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们唱着自己想说的,他们唱着人们藏起来的,他们 用歌曲照顾每个人心中被搁置的琐事 。第一次卖唱之后,蒋子婧说:“这个夜晚,我们离福州很近,很近。”
(魏万捷)
今年三月份,蒋子婧到广州参加了 超级女生 的海选,“我是抱着打酱油的心态去的,就顺便去广州玩一趟”。“连准备都很少”的蒋子婧一路过关斩将闯进了 广州赛区 60 强 。她唱了原创作品《悲伤歌》,评委柯以敏给了很高的评价——如果不让你过,我们今天都不用从这里走下出去了。当时的柯以敏还没有因为毒舌被推上风口浪尖,但向来关注音乐圈的父亲对柯以敏的风格有所了解,在赛前提醒了女儿“如果被批评了,不要往心里去”。但蒋子婧非但没受批评,还得到了毫无保留的赞赏。听到柯以敏的评价蒋子婧非常兴奋,“我都差点蹦下来了”。
参加广州赛区海选的选手很大一部分是来自广州星海艺术学院,还有其他一些专业的院校,让非专业出身的蒋子婧小有压力,“他们在唱功、台风、发声方面的训练都比我到位。从外在来说,可能你会觉得他们非常浮夸,但放在台上那是一种专业,一种表演效果”。她客观的分析这次比赛,坦言自己舞台经验不足,但她也看到了自己的优势,就是演唱了原创歌曲,“只是我在台上不够稳定,没有办法很快的把歌曲的意思传达给评委”。
如今蒋子婧就要迈入大四了,这对大学生来说是一个非常关键的转折点。对于未来的规划,蒋子婧很肯定的表示音乐这条路会 一直走下去 ,但她不把路封死,“考虑到现实的因素吧,我会去考教师证,教师证我必须拿到,我得有个保底的。音乐走不通的话,我去当老师,我继续写歌,有机会的话还会拿出来唱”。
蒋子婧很清楚,工作室的运营靠纯粹的热爱维持不了多久。
“不闲”还要面对的一个现实的问题就是 人手的缺失 ,蒋子婧不得不花很多的精力在这上面,几场音乐会办下来,对几个年轻人都是身心上的考验。“我觉得我好像没有时间写歌了,我就那十首歌,我不可能一直都唱那十首”,蒋子婧演唱时,反响都很好,很多粉丝还会一起合唱,但她担心久而久之就会审美疲劳,所以有一次她硬逼自己在工作室里看着词谱了两首曲子。
除了“不闲”的工作,蒋子婧还要兼顾学业,同时她还是院创意中心的主任,“虽然很多东西很难舍弃,但今年,我还算是鼓起勇气把很多事情都放掉了。”
“我们这个团队中有些人到了大四就要去实习,肯定会走一些人”,蒋子婧从不逃避面对现实,相聚离散都是无法控制的,她只是希望有更多有想法的人可以加入“不闲”,“如果之后能够运作的更流畅,分工更细致,每个人各司其职的话,我会有更多的时间写歌”。
蒋子婧的舍友说蒋子婧就 是个 ,喜欢粉红色,爱玩爱闹爱哭爱笑,但这颗少女心有时又显得很强大,典型的放荡不羁爱 自由,“ 她总能把想法变成现实,行动力超强 ”,连参加超女,蒋子婧也是在说走就走的口号下引领着前进的。她逗趣的讲着蒋子婧男友力爆表的事,“有次在外面我说很冷,她二话不说就脱下衣服给我穿,我瞬间就觉得非她不可了。”
她唱着“我要去行四方,我们是以茶代酒举杯共饮的四方姑娘”,我们听见一个 性格执拗,心思却细腻得很 的蒋子婧,执拗着寻觅一个风景旖旎的音乐世界,细腻的唱出这个世界的深邃。
(本文刊载于校青通社 《青年广场》 2016年夏季刊,有部分 删减 )
文字:校青通社采编部 叶露浥
图片:校青通社采编部 曹怡丹
编辑:校青通社微信部 林子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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