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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 瑞士 Seealpsee-BerggasthauseAescher-Wildkirchli

  • 2024-06-22 10:02:09

  • 在两周前我给WALTI写邮件说要来之后,老友给我发了两张EBENALP山上BERGGASTHAUS AESCHER的照片说这次我们可以去那里徒步。阿尔卑斯山区的资深‘老狐狸’总会给人带来新奇的游历体验这一点已毋庸置疑,而我还是怀着一份好奇上网去搜寻了一下这个陌生而又古怪的名字,我完全没有料到这座高山上的餐馆竟是如此赫赫有名,被称为全球十大奇特景观餐厅之一,或者很落俗套地说,一生一定要去一次的餐厅,不禁顿时让我心生向往。这座古老的木屋是建筑在山顶的一个陡立的悬崖之下,距今已有将近200年的历史。

    我也没有料到我从喧嚣与碌碌的世界中万里辗转飞行来到这个安宁而青翠的地方的第二天就立刻开启了一年多来我朝思暮想的阿尔卑斯高山徒步之旅。兴奋与悸动让我完全没有感到时差所带来的不适,虽然这两天好像只睡了四五个小时,但当早晨七点多WALTI带着小DAVID来接我的时候我的身心感受到了那种久违了的沐浴在明媚的晨光和清新的空气里的精力充沛。瑞士周末清晨的道路上车辆很少,当车窗外碧绿的牧野壮丽的远山这些熟识的景致逐一在眼界内交织呈现时,内心泛涌起一种说不出的舒惬。幸福来得如此突兀,虽然这正是我此行所追寻的,却始终有种措不及防的感觉。

    “你很幸运,今天是个好天气,前几天一直下雨,我们必须早点赶到,这样登上山顶就不至于太热,而且可以避开游客的高峰时间。”

    “我确实很幸运,在我的的人生中认识了你,总能带给我不同寻常的经历。”

    “我也是,在中国我们也有许多美妙的经历。”

    汽车在清爽的晨风中欢快的飞驰,大约一个多小时后就看到了阿彭策尔州阿尔卑斯山最北的这座山峰EBENALP,刚刚八点多山脚下偌大的停车场内竟已是车马如龙,这在瑞士并不常见,还好我们很快找到了泊位。三个人整理好行装,换上登山鞋,各自背上背包拧紧手杖便昂首出发了,这情景恍如昨日。旭日高照,山野越发鲜润明朗起来,在入山口的路标上看到距我们第一个休息站SEEALPSEE有一个小时的路程,一路平坦,只是偶有泥泞,地上散布着一滩滩新鲜的牛粪,每当走过,都会惹起一团团的飞蝇扑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那种农场的气息。“一定是早晨有人从山里赶牛出来。”WALTI和DAVID祖孙二人不时掩鼻抱怨着,哄打着横冲直撞的牛蝇。“这就是大自然的气息啊。”我对此欣然接受。

    仰望EBENALP,山势峻拔但并不是很高,后来查到海拔有1640米。在和煦的阳光与山风中快意地行走,不觉间便到了SEEALPSEE,青山环抱的一湖碧水,看到它我立即便想到了国王湖的OBERSEE,也是这样一盘明镜一般的水面,虽没有一道白练倒挂其中,但在五月的初夏仍能看到对面远处的几座白雪披挂的山峰倒映在湖中,丽日晴空下确是别有一番景致,令人游目骋怀叹赏不已。于是在湖边的一个叫做FORELLE的客店歇息下来小酌一杯慢慢地品味这醉人的湖光山色,想着若是将来能带杰和少侠来这里小住几日将是何等的惬意,白天可以坐在阳台上观山瞰湖,品尝鳟鱼,或是登山徒步,走遍周边的几条线路,夜晚便可以坐在湖畔仰望漫天瑰奇的星斗。只是盛产鳟鱼的湖水温度一定很凉,恐无法纵游其中。

    歇息了十几分钟后便向山顶的那间闻名于世的木屋餐厅BERGGASTHAUS AESCHER进发,看路标指示大约有一个半小时的路程。山路并不陡峭,只是一路的蜿蜒上行。烈日当空,几个人走得汗流浃背,好在山风习习,树木繁荫,丝毫不觉辛苦。DAVID今年有十二岁了,看上去有些单薄,脚力却十分了得,始终走在前面。我知道他从五六岁起就开始随WALTI征服群山,走大米藤山如履平地,不得不佩服瑞士的这种登山文化的传承。WALTI今年已过七旬,但绝不可称其为老人。十几年前我刚认识他不久的时候还在想,他到了七十多岁一定还会在山野间健步如飞的,现在看来正如所料。我的状态出奇得好,可能是得益于近一年来的羽毛球运动。到达山顶时我们只用了一个小时,WALTI连连称奇。远远地便听到了欢快的瑞士民族音乐的演奏,再近些便闻到了空气中飘溢而来的美食的香味,然后就看到了千仞峭壁下那座古老的土黄色的木屋,和木屋前阳台上高朋满座觥筹交错的场景。我们还是比较幸运,只稍等了几分钟便排到了座位,这里的ROESTI远近闻名,配上浇汁的火候正好的BRATWURST,色香味俱佳,一端上来便令人垂涎。应该是一个当地的民乐俱乐部在这里聚会演奏,山顶上坐席间充满了欢乐的气氛。远山如画,万里晴空中不时有几只彩色的滑翔伞高高地掠过,此情此景佐以清凉的啤酒飘香的美食可谓人生至乐矣。

    游人络绎而来,许多都在排位等候,再次佩服老狐狸的先见之明。享受完美食继续前行,边走边不时回望木屋,从稍远处才看的真切。木屋紧贴着负势而立的绝壁而建,确有岌岌可危之感。行不多远便见到了岩壁下的一个洞穴,有几十平的面积,并不深窈,里面摆放了圣坛,据说是三百多年前一位神父在此建造,供人们冥思和祷告,故名WILDKIRCHLI。再往前走,又见到一个山洞的入口,洞内漆黑一团好像深不可测,据说这是史前人类的遗址,而且确曾是野熊的洞穴,洞内有微弱的指示灯光,营造出一种原生的氛围,虽然潮湿昏暗,却很宽敞空阔,做为野熊的居住场所堪称别墅。其实洞身也不算长,穿行大约几分钟便眼见光亮走出另一侧的洞口,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好像穿到了山的另一面。眼下是广阔的原野和错落其间房屋簇集的村庄,天空上的滑翔伞纷纷扬扬越来越多。沿着山路向山顶的缆车站走去,转过弯路不多时就见到前面山坡间站着许多整装待发的滑翔伞爱好者,由几个俱乐部工作人员依次检查整理发号起飞指令,再向山顶的上空望去,只见漫天五彩缤纷的滑翔伞飘飘洒洒能有几百只,点缀在湛蓝的天幕中蔚为壮观。我们走过去近距离地观看他们如何起飞,看起来好像很简单的样子,滑翔伞的材质看上去也很简易单薄,将伞面平铺在草坡上,得到起飞号令后便沿着山坡向下跑去,借助风势好像很容易就可以飘荡在空中了。

    “好像很简单啊,我应该也能飞。”我和WALTI说。

    “你当然能飞,但是只能飞一次。”又是这个老梗。

    “你长大了会玩滑翔伞吗?”我问DAVID。

    我不禁暗自钦佩,虽然看似容易,但真的让我去飞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勇气,不知道少侠有没有和DAVID同样的这种年轻无畏勇于冒险的志向。

    下山是坐缆车返回,望着眼下碧绿的原野,伴着不远处飘扬的滑翔伞,还有小径上徒步登山的人,感觉很是奇妙。徒步上山要一个半小时,坐缆车下山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回到停车场时是下午两点左右,一路奔驰三点左右回到旅店休息,WALTI告诉我傍晚的时候会来接我去参加在一个餐馆举办的民族音乐聚会活动。行程满满,需要养精蓄锐。可能还是有些兴奋,总是难以入睡。

    六点多的时候老友如约而至,在蜿蜒起伏的山路上飞奔,来到了一个热闹的餐馆,外面停满了车,里面高朋满座,许多人身着瑞士的传统服装。这样的活动我已经参加多次了,知道这又将是一个充满了音乐与歌声、啤酒与欢乐的夜晚。晚餐是自助形式,不外乎各种烤肉烤肠沙拉等等。可惜中午吃的太饱,状态不是很神勇。不久音乐响起,有小号、单簧管、手风琴、阿尔卑斯长号等乐器的演奏,其间还穿插了JODEL的演唱,来自附近各州的民族音乐俱乐部轮番上阵,我听到有来自采尔马特的乐队,正是我过几天要去拜访的地方。表演的人们情绪高涨,餐桌旁的观众们随着欢快的节奏为他们热情地击掌打拍,餐厅里洋溢着喜悦的氛围,这样的欢聚伴随着畅饮往往要到深夜,虽然我意犹未尽,但还是感到有阵阵的疲惫袭来,于是将近十点和WALTI离开喧嚣的餐馆奔驰在漆黑宁静的山路上返向旅店,不知是因为啤酒还是倦意,一路上那歌声与演奏还恍恍惚惚地一直在耳畔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