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往
文/宋立超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间新的一年又款款的向我们走来,而我也即将面临着不惑的困惑。在心中,有成熟后的喜悦,有对将来生活的向往,更多的是对儿时那些美好记忆的眷恋。
出生在七十年代的我们,是听着《义勇军进行曲》和 《小红花爱太阳 》长大的一群人 ,是最后一批家里孩子成群结对的一群人。儿时没有上过补习班 ,没有尝过父母接送上学的滋味,不知道什么是小食品,但我们有我们的快乐。过年了,我们可以在罐头瓶子里放上蜡烛当灯笼,可以用彩色的纸做成花环带在头上跟在大人的后面扭秧歌,可以分到大人们赏给的糖吃,可以在草堆里面捉迷藏。只有过年才有的新衣裳被鞭炮烧出了窟窿,吓得半宿都不敢回家,但是我们更想的是也可以像哥哥姐姐那样背着书包去上学。
我的小学是在本村上的,叫复兴小学。在村外很远的地方,坐落简单的几间教室,简单的几排桌椅,操场上玩耍的是衣着不得体的孩子,衣服或长或短,上面或带着补丁或带着窟窿。教室里没有暖气片,取暖的是一个带火墙的炉子,炉子是值日的同学在天还没有亮的时候就点着了,火墙上放的是一排饭盒。打开饭盒很少看见米饭,都是玉米面的各种做法,如果谁带的是大米饭可能不到中午就不翼而飞了。
记得我上学的第一天是这样的,每个要上一年级的孩子都在外面排队,老师按顺序点名到办公室“面试”。题目是从1开始查数查到100通过。通过面试后,我就昂首挺胸的成了一名一年级的小学生。
在小学三年级时,我们仅有的教室变成了危房,不得不维修,我们到了离家更远的一个小村庄夹皮沟去上学。记得那时我们班的郭云祥总是鼓疖子,我们都叫他接着鼓,他听了也只有生气的份。但在放学的路上,看见了一条蛇男同学齐上阵,不一会蛇皮都拔下来了,让郭云祥回家吃了,都说吃了就不会再鼓疖子了,也许这偏方还真有几分灵验,后来还真的不鼓了。
转眼到了秋天,早晨上了两节课,老师说:“我们上山捡蘑菇吧,中午就吃自己捡的蘑菇。”同学们兴高采烈的上了山。山上的景色可真美啊!秋季的天空,高远而纯净;秋天的风,清新而凉爽;秋天也是归去之美,树儿们将叶子归还给了大地,归还给明天的自己,把绚丽化为淳朴。同学们赏着美景,采着蘑菇,山林中此起彼伏的回响着同学们清脆的欢笑声,嬉闹声和好听的歌声。中午我们就兴高采烈的喝着蘑菇汤了。
骑大马的游戏现在指定是没有人玩了。一伙人弯腰当马,后面的抱住前面人的腰,另一伙一个个的骑上去,‘马’倒下了继续当马,如果没有倒下,骑马的掉下来了,那就没有办法,掉下的这伙当马吧。这时候我们都喜欢和个子高的同学一伙。
当时的我们的国家乡村还很贫穷,我们的校舍修了一年多了,还没有修好,而且临时的教室也用不了了,我们又转战回来搬到了复兴村。这间教室是我们村的大队部改建的,是唯一的一所砖瓦房,但是只有一间教室,肩负着5、6年级两个班级的教学任务。没有办法, 只能是五年级在教室的右边 ,六年级在教室的左边,上下午上课。呵呵,我们是不是都是天才啊!下课了也实在是没有什么玩的,那就玩抓敌人吧。女生用柳条的皮把男生绑起来“游街”通常被绑的就是那几个老实的男生。
现在想想,我们的童年虽然没有父母太多的溺爱,没有各式各样的玩具,没有早教班, 甚至连电视是什么在脑海里都描绘不出来, 但还是令我们回味 。
不是吗 ?我的同龄人!